fall1973

外婆走了 ...
上個月的事情
悶了兩周
又正常的上班,吃飯,睡覺
然而心裡有一個地方突然空了 ...
外婆帶大的表弟,終於有時間出國了
我的外婆記憶一直停留十八歲的那一個月...
小時候因為父親的緣故
我們鮮少跟外婆親近,加上外婆的子女眾多,孫子輩的更多
也就沒有太親近的感覺
直到那年我北上重考
住進外婆台北的家
才真的感受到外婆的好
慈祥善良親切
可惜住了一個月就因為某些原因搬出來
我還記得搬家的那天..
外婆流著眼淚,握著我的手,捨不得的說要我常常回來玩

後來疲於白天打工跟晚上補習兩頭燒
也就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回去看外婆
忙著聯考的日子
完全就沒想到其他人
包含我的父親
也是同一年,我爸因為膽發炎住進醫院
而我也是匆匆的探望就又回到台北

似乎應證了曾經算命師說過的"六親無緣"
我一向對於算命的言論
笑以應對
但多年後似乎隱約的反映著
忙著念書忙著考試忙著生活忙著上班
忙著家庭

就像我現在每次回娘家一般
只能稍作停留就得離開

對於外婆的記憶
就是十八歲
那個與十八歲關聯的一切

告別了外婆
內心雖然不捨
但生命就是因為有盡頭所以才讓人珍惜
看著外婆的一生為了兩個舅舅煩惱
我想這就母親吧!
為了孩子耗盡了自己

告別式上,
道教的儀式,一夜的難眠,早起的疲倦,中午的炙陽
我心裡的悲傷,卻在臉上表現不出來
早就在人後哭了幾回
如今卻異常的冷靜

閃過腦中的
除了與外婆相處的那一個月
還有... 那一年的點滴